只是,它以前从不曾这么浓过。

谢菱心下忽然一咯噔。

冬日寒冷,户户门窗紧闭。而这浓香,已经燃了足足半日了。

糟了,有问题的,不是那安神汤,或者说,不止安神汤。

浓重困意席卷,谢菱眼皮沉重掀动几下,沉沉睡倒在桌上。

暖炉继续静静燃着。

直到日昳,数十壮实太监鱼贯而入,婢女整齐划一,沉默地打开所有房门,任由那些太监走进房中,将所有人分别抬出。

没过多久,祥熠院二十间厢房,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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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菱醒时,后脑勺及眼窝处剧烈地疼痛。

好似陷在一场沉沉梦境之中,被人强行唤醒。

她手脚无力,身躯麻木,动弹不得。

一根手指,在她唇瓣上描摹,似乎在试图找着入口。

这样的行径,这样的力道,竟很熟悉。

谢菱脑中划过一道清明,电光一般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