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瑞宇出现在她房间里。

桌上依旧点着一炉香,兔子畏寒,趴在谢菱的腿上,谢菱用体温暖着它,时不时地摸一摸兔耳。

沈瑞宇的神色不再像之前那样优容,却像是碎冰底下潜藏着的暗涌,竭力掩藏着复杂。

“天日益冷了。”沈瑞宇勉强露出个笑容,寒暄着,“往年你最爱在这样的冷天里吃羊肉锅子,也不知道这宫中的膳房肯不肯做。”

谢菱自然也很想离开祥熠院,可她不敢对沈瑞宇多说什么,没有盲目开口。

只随口应了一声:“口中无味,吃什么都一样。”

沈瑞宇眉梢沉了沉,神色更复杂了一分。

“你从前,是最爱那些的。还有珠宝,那个贝壳模样的小荷包,我后来才知道,我把它拿走后,你有多生气……”

沈瑞宇扯了扯唇,似是无奈,似是悔恨,又似是怀念,“我后来,到处去找,没有再找到一样的。你现在喜欢什么?我送来给你。”

贝壳荷包?

谢菱皱了皱眉。

她想不起来了。

若是曾经很喜欢的,她自然会记得,可沈瑞宇所说的,她脑中没有一点印象,哪怕特意去回忆,也只有一片空白。

去回忆一片空白,是很难受的。谢菱开始不耐烦起来。

“我不是玉匣。沈大人,你说的那些,我早已忘了。你今日找我,只为了说这个?”

“玉……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