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岑冥翳的安排,谢菱和清儿在陆路走了两日,沿途果然不需要带任何盘缠,清儿偶尔走进一家铺子中,谢菱只把令牌稍稍拿出来,掌柜便会将她们要的所有东西如数奉上。

“这些都是公子的私产。”清儿回到马车上,握着缰绳,对谢菱解释,“家里没有其他人知道。”

行走在外,清儿不再叫岑冥翳殿下,而是口称公子。

家里,指的也就是皇家吧。

谢菱默默地看了清儿许久,终于问:“清儿,你是他的心腹,之前没有机会问清楚,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究竟在做什么?”

“谢姑娘,”清儿拘谨地答,“没有人能算得上公子的心腹,我们只是依附于公子活着罢了。公子的事,除了他自个儿,没有人能完全清楚,我也只了解关于谢姑娘的这一部分。”

“我?”

清儿顿了顿,前方路途平坦,她松开缰绳,走进马车厢中,倒了一杯茶递到谢菱面前。

是一杯白桃片泡的冷茶。

谢菱之前在谢府时,爱喝这个。

她微微蹙起眉,看向清儿。

之前在那个庄子上,清儿服侍她时便很妥帖,好似对她的习惯一清二楚一般。

清儿跪坐下来,双手合在膝上,垂首对谢菱道。

“姑娘遭劫后,公子担心姑娘忧惧,在姑娘门外守了三夜。”

“后来姑娘不喜,公子便安排奴婢在姑娘屋外留守,以防贼人再来侵扰。再后来,姑娘不允公子窥看,奴婢才从姑娘院中撤了出去。”

“奴婢看了姑娘许多个日子,对姑娘很熟悉,姑娘早已是奴婢的半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