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殿下安排谢姑娘离开,为了绝对安全,没有将路线泄露给清儿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可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殿下怎可能离开?
侍卫垂首,果断应道:“是。”
-
清儿解开辔绳,放马自行离去。
马蹄在泥径上留下的痕迹很快被雨水冲去,再寻不着。
接下来要行水路。
清儿将衣物递给谢菱,指了指谢菱身后的茂密树丛。
“谢姑娘,舆箱就藏在隐蔽处,可更衣。”
谢菱点点头,看了眼手中的衣物,全是绸缎,但并不华贵,很符合行商的派头。
她正要转身,清儿又目含关切,问了一句:“姑娘的身子可有好些么?”
谢菱顿了一下,胡乱点点头。
这几日她脑中时常传来疼痛,偶尔一阵阵的胀痛,不剧烈却缓慢得磨人,偶尔是尖锐抽痛,像是脑髓也要被绞出来一般。
清儿猜测是连续赶路又受了风寒,犹豫要不要停下来歇息,谢菱却阻止了她。
岑冥翳做的计划定是环环相扣,若是打乱了什么步骤,引起后续的麻烦,就很不必要了。
她想早点度过这阵子,早点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