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少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压低声音得意地说：“蔷薇之心还签了三张！怎么样，我厉害吧。”

卡尔接过照片，穿着玫红色旗袍的女人温柔娴静，美得像是画中人。“怎么做到的？”

“我说我有个身患绝症的朋友今天过生日特别想要她的签名照，然后她就给我了。”少年说，“有一张她还写了你的名字祝你早日康复，这波赚大了。”

卡尔笑了笑，“这么拙劣的借口她也没拆穿？果然是蔷薇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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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遵循的进化序列并不是毫无缺陷，即使是进化成功的人也有可能变成我这样。”审讯室苍白的灯光下，卡尔·缪金正对着审讯员。

“我们和人类共同生活，拥有他们的形态，时间久了以为自己也会有和人类一样的心。“

“但实际上，每一次进化，虫族都在往剥夺情感、绝对理智的方向发展，我们进化的终点是真正的怪物。

有些混血种没办法做到，所以会精神力崩溃，然后行为失常，无法控制自己错乱的情感。”

“定期接受治疗，这种情况将会得到改善。”审讯员沉声道，“而不是自作主张，在精神力还不稳定的情况下独自进入人类社会，把自己变成危害公共安全的不稳定因素。”

“你们没发现我的精神力最近一直很稳定吗？”卡尔说，他双眼中的亮光倏然黯淡，随后垂下头颅，慢慢闭上了眼睛。

电影《永生之门》开场前，顾念收到了一条短讯。

【卡尔·缪金去世了，那几张签名照和他的遗体一起被火化，他死亡前一天写的日记里说很感谢你。】

【死因？】

【进化c级序列失败导致的精神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