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刘掌柜胡子都一大把了,说起恭维话来,小嘴跟摸了蜜一般。
唐仲倒不跟他打太极,这次过来,他要聊的可是正经事。
“掌柜的客气,先前借用贵店黑骡子,不问自拿,实在说不过去。所以我这次过来,是想补救一二。”唐仲顿了顿,环视一圈,“冒昧请问掌柜的,贵店近来生意可好?”
素不相识上来就问收入,一般人嘴里哪有实话?刘掌柜干笑两声:“还不错,还不错。”
“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忙,弥补之前的错处。若是掌柜的不方便透露,也罢,我这就去隔壁大颐门,将招揽生意法子授予他们。”唐仲说完,起身便走。
“欸,别急着走!”刘掌柜手倒是快,拉过他的胳膊连连叹气。
其实生意好不好,又何须自己说,等到了吃饭的时辰,来酒楼门口打一眼,就能瞧得一清二楚。
他的福兴酒楼虽说开得早,但传到他这辈儿,生意越发难做。
论菜式豪华,比不过前头的大颐门和品雅居,人家不光菜式五花八门,还尽是山珍海鲜。
论便宜实惠,又比不过巷子里的小餐馆。虽说人家可能味道一般,但胜在价格低分量足,附近做活的汉子们,都喜欢去巷子里吃。
他想过走高端路线,弄些山珍海味来卖。可偏偏人脉不够,买不到新鲜的山货海产。
也想过降低价格,但一看店里的装修颇有档次,做活的汉子们连门槛都不愿迈进来。
哎,生意难做,将就混日子吧!要是哪天真撑不下去,大不了遣散厨子伙计,把酒楼盘出去,自己回乡种地!
掌柜的被戳到痛处,却不敢抱太多期待,小心翼翼问:“差爷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