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没见过了吧?不动刑也有的是办法!不给水,不放饭,或者选个发霉的牢室,只要进去了,有得是折磨人的手段。只要犯人家里还有个喘气的,都不会眼睁睁看人受苦。”
“那……那若是犯人本就冤枉呢?没有王法了吗?”唐仲一想到刘掌柜和孙厨子,以及酒楼里的其他人,被如此盘剥欺负,一时间更加着急。
“怎么?你跟福兴酒楼掌柜相熟啊?”
“没,没有!我只是,看不去,随口鸣不平而已。”唐仲稳了稳情绪,索性也坐下帮胡头儿理牌,好让自己看上去并不在意。
胡头儿倒渐渐来了兴致,平时只看到唐仲如何耍聪明,想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子,却不想,对公堂上下的门门道道,竟如此不通。
这个他懂!
今天,他也要耍一把聪明!
“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旁人啊。”胡头儿放下手里的扑克牌,压低声音,神色已然跃跃欲试。
“段牢头跟林知县,穿得是同一条裤子,牢里犯人的孝敬,有一大半都进了林知县的口袋。清江县里的案子,从来没有当年就能审结的,知道为什么吗?”
胡头儿搓了把胡子,故意卖起关子。
唐仲顺着他的意思,推想道:“因为人都关在牢里,等着榨干了油水再审?”
“对!所以这一回逮到福兴酒楼,段牢头可要狠狠发笔横财了!”
怪不得,连案子都没破,就一大早把人先抓了,原来如此。
但那么多客人吃坏肚子,确有其事,应该做不得假。其中内情,还是要问过了刘掌柜或是孙厨子,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