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定不负知县大人嘱托,明日一早就升堂审案!”
车里的管事大人气不打一处来,掀开车帘,拽着林知县的膀子就往马车上拉。
“磨蹭什么!现在就去县衙,连夜升堂!”
看着城门外许久没动静,估摸着再无人来了,戌时已过,胡头儿吩咐两个属下关城门。
一回头,却瞧见县丞和主簿等众人,正撒丫子沿着白马街往西跑,连带着后头的轿夫,都抬着轿子要命似的追。
“都怎么了?赶着去吃接风宴吗?”
唐仲和赵力合力抬起闩木,放置在城门后的铁架上,闻言也朝后头看去。
“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跟你们说,昨夜县衙里可热闹了,林知县被州府来的管事逼着审案。你们没看见,那脸色……”
“胡头儿昨夜跟我们打扑克到二更,不也没看到?是今早听戚捕头说的吧!”
“赵力!你如今的话越来越多,不会说就把嘴给老子闭上!”
刚开了城门,胡头儿就兴致勃勃地来东城楼,跟城门卫们一起吃大锅饭,顺便散播他刚听来的消息。
唐仲一夜都守在城门,没办法得知县衙的消息,赶紧追问:“怎么样?品雅居的伙计招供了没有?”
“嘿,你倒知道的挺多!那个叫常满的家伙,还没打板子呢,上来就招了,承认在福兴酒楼里下毒。”
胡头儿把手里的馒头揪了丢进粥里,拿筷子搅和搅和,张着嘴一股脑灌下肚,又伸手去抓下一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