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对面,同样执着缨枪站岗的赵力,唐仲忽然觉得,还是无知好啊!
懂得越少,越没烦恼。
“喂!你盯着我看什么!又不是我在叫你!”
“啊?”唐仲回过神来,顺着赵力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还真有人在旁边叫他。
此刻,伙计六子正扒在城墙根上,一个劲地冲他招手:“差爷,这儿呢,差爷!”
唐仲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别的差役路过,才应声过去。
“不是跟刘掌柜说过了吗?以后酒楼的生意就不参与了,我刚从牢里放出来呢!”
六子面露为难,手上却没闲着,薅着唐仲的胳膊,硬拉大姑娘上轿似的,一个劲把人往前拖:“不是我们要找您,实在是我们酒楼的事,只有您能摆平!”
唐仲也卯上了劲,跟六子推手拆招似的,硬是将手臂抽回来:“这有什么区别?”
六子心里着急,奈何唐仲不配合,一时半会儿把人带不过去,只好捡重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讲一遍。
这还得从前几日说起。
还在唐仲蹲大牢的那几天,陆陆续续有外地行商来到福兴大酒楼,打听指甲钳的事。
说是在永宁府和莱州府,小小的指甲钳已然引起轰动。
富家出身的齐安柏,本就是潇洒俊朗的翩翩公子,平日里的言行举止,往往牵动着城中少女们的心。
大病初愈后,他文弱清瘦的模样,更是惹人心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