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宁州!朝廷的主力军,就驻扎在那里!”
唐仲心底一个咯噔,没记错的话,跟大军对质近两月的倭寇的主力,也在那里!
正如道士所言,他们虽是赶夜路出门,却头顶满天星光,照得路面依稀可辨,竟也通达无阻。
跟蒲广挤在同一个马鞍里,唐仲有些憋屈,转过头去看向身后,只见那个闷头闷脑的书生,也跟他一样不会骑马,正和年纪最长的老头挤在一起。
这下,心里平衡多了。
队伍一路向北疾行,直到后半夜路过一处山神庙,行在队首的程离才下令勒马,进到庙中稍作歇整。
唐仲从未像今夜这般拼命似的赶过路,从马上下来时,已经被颠地两股战战。
看着跟自己一样,累得大腿发抖的书生,唐仲同病相怜地倍感亲切,进庙吃干粮时,也自觉挨着书生坐下。
“你说,咱们何必这么着急忙慌地赶路,磨刀不误砍柴工,还不如踏踏实实睡一觉再赶路,对吧!”
唐仲凭着难兄难弟的情谊,跟书生套近乎,说完还用肩头撞了下对方的臂膀。
书生只是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或许,你以为不过是睡了一觉,对于某些人来说,若是晚一刻,便是永远不能再睁开眼睛。”
书读傻了吧?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唐仲只当是热脸贴上冷屁 股,讨了个没趣。
见同行的小姑娘正跟大家分干粮,他也自觉伸手抓了半块烤饼,揪成小块往嘴里塞。
肚里有了货,困意很快来袭,唐仲偏头靠在墙上,忍不住打起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