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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所有的伤害,仅仅只需要一个夸大的谎言就能实现。

“我去找邢语让她直接报警。”话音未落,姜时屿试图抢回自己的手机。

姜恬从容地扣下他的手:“这点小事还不致于,难道你觉得我会受不了这莫须有的三言两语?”

“我受不了。”姜时屿了解她的秉性,放在以前只要是姜恬想做的,哪怕无理哪怕无法无天,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变成了现在这幅“好脾气”的性格,对什么事都无所谓,对什么人都能礼让,所有的棱角都被磨平,所有的尖锐都被隐藏。

是她又不像她。

他知道有外部的变迁因素,但又远不止外部。

他撇过头,强憋住情绪不愿被人瞧见。

“我的戏精弟弟,我是长得像个沙袋吗?”姜恬调笑,胡乱地摸着他的发。

“像?”姜时屿不屑甩走她的手:“那你谦虚了,我看你现在根本就是。”

任人捶打。

姜恬轻笑:“是,我本来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这会儿我们想找的靶子都自己送上门了,我也没道理干看着吧?”

深夜,某私人会所顶层。

轻快的音乐滴滴答答,柔和的灯光融嵌进黑暗的天空,露天镂空的回廊让人一抬头便能看见满天星空。

贺致端着酒杯绕过同来的人群回到尽头的玻璃房内。

“三哥他们一个个可都是来庆祝你好不容易回国的,出去聊两句呗。还有听说没,你那两位哥哥,知道你回来最近动静可不小。”

尹树抬眸扫了眼他,很快又收回视线。

贺致不知所以,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