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上次已经和他们汇报过我的成绩,妈估计现在骄傲地到处炫耀呢,你别想在他们面前诬陷我。”
“呵。”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没过多久便在一处偏僻的墓地门口停下了车。
姜恬从车上拿出准备好的花束和糕点,踩着有些碎裂的青石砖走入墓园。
姜时屿跟在她的身后,望着她单薄的背影,无数回忆联袂而至。
从那天起,他就没再见姜恬哭过,无论面对多少人的嘲讽和欺凌,她永远披着保护者的外衣挡着他的身前。
这些年,姜恬很少向他表达脆弱的一面,明明该是两个人的责任,她却总是一个人默默抗下一切。
姜时屿觉得,姜恬为自己筑建了一座透明的城,封闭所有的讯息,只是偶尔朝他打开。
秋风卷着凉意,透出萧瑟。
姜时屿脱下外套,快步上前披在她的肩上,煞有其事道:“姐,你经纪人是不是虐待你?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瘦了,小心被风吹跑了。”
“瞎说。”
两人并肩踏上阶梯,一步一步走到熟悉的墓碑前。
姜时屿先一步蹲下身,正欲将花束与糕点放下,就瞥见原本放置在墓碑前的那份糕点异常新鲜。
姜时屿凑近看了看,用手指戳了戳,转头对着姜恬说:“还软的,估计放了不到一天。”
透明的包装上系着银白色的绸带,精致的糕点摆放其中,包装一旁的石雕供桌上是整齐摆置的一双餐具。
姜恬低头无声看着,过了半晌才蹲下身,用手拂了拂烛台,却发现不染一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