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子瑜想,他还是自私了。
“知书。”艾子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诉说心里的委屈,可以好像又显得太矫情。
两人明明依偎在一起,可艾子瑜觉得贺知书离他很远~很远~
“家里的茉莉花永远都开的那么好,谢谢你,艾医生。那时候我都要死了,你还那样不顾一切的爱我。”贺知书的话打破了两人之间长久的寂静。
贺知书的话让身后的人一怔,艾子瑜忍不住的发抖,抱着爱人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其实我之前就记起来了,算是上辈子的记忆吧,但我不想告诉你。”贺知书牵着艾子瑜的手,好像这样就能获得能量一样,“我当时并不觉得那是我的记忆,虽然很难过,但确实无法完全的感同身受,包括看到蒋文旭给我写的信和他的死,都只是让我觉得那个人很可悲。”
贺知书说话的声音很轻,语速也很平缓,一如既往的温柔,不带任何嘲笑或讽刺意味,像是在叙述和自己无关的事实。
“我昏睡的那一整天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见蒋文旭一个人在公寓里等我,梦见他自残,梦见他痛苦地喊着我的名字。”贺知书像是在同艾子瑜说话,又像是在与自己低语。
艾子瑜的心像掉进了冰窟,他不敢出声,只能保持沉默,等待爱人的宣判。
“我一直以为蒋文旭早就不爱贺知书了,就算那时候他来茶园找人,看着他跪在外面嘶吼的样子,我也只是觉得是他可笑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作祟,如果真的那么爱一个人,怎么会无视他的痛苦,无视他的祈求,怎么会出轨成性呢?”贺知书像是在问艾子瑜,又像是在问自己。
贺知书苦笑道:“原来他是爱贺知书的啊,想想是不是有点可悲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