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想到的,凭什么做下那么多错事后,他还能自顾自的认为贺知书还爱会着自己。
凭蒋文旭是那个最了解贺知书从一而终的爱么?
多可笑啊,蒋文旭,你多可笑又可恶啊!
蒋文旭这次的诊断结果是胃出血,三更半夜好几位专家被张景文借调来,检查手术又是一通折腾,被推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插着管子,人也昏迷着。
连续的加班外加一夜没睡,张景文在专家们确定蒋文旭已经脱离危险后才在病房里加了张陪护床,把被子囫囵一裹便睡了过去。
贺知书再也没出现在蒋文旭身边,就像他们听到的那样,一眼也不想再见到。
下午四点,天空布满了厚厚的黑云,阴霾压近。
病床上,蒋文旭的脸比医院的背景墙还要苍白几分,身上的管子已经拔了,可他的身体仍像被一些看不见的东西禁锢着。
曾经凌厉的凤眼如今仿佛一潭死水静静地盯着病房大门,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眼里已经没有任何期待,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身体的本能。
只有那缓慢起伏的胸部还能证明躺坐在病床的这个人是活的,并不是一具尸体。
刚醒的胃病患者只能吃些流食输一些葡萄糖营养液,张景文很怕蒋文旭会刻意搞垮自己的身体,蒋文旭这样的状态吃不了东西,他只能盯着护士给他输营养液。
全程蒋文旭都没有排斥,好似他的整个身体都像不再属于这个躯壳,没有痛觉,不会饥饿,对外面的世界一点反应也无。
专家来查房的时候,蒋文旭的身体才出现了一丝反应,可不到两秒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屋子里的人走光了,张景文看着一脸麻木的好友顿了半天才道:“文旭,你不能这样下去了,你和知书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你现在抓紧养好身体,才能把误会解开把人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