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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只会拿蒋文旭当疯子,当神经病,张景文也不例外。

所有人都觉得蒋文旭疯了,只有贺知书知道,蒋文旭只是病了,病的很重,心里的病比身体的病更难拔除。

贺知书藏起疲惫,耐心的等蒋文旭回神。

过了半响,蒋文旭的声音才在贺知书耳边响起,他低声问:“可以帮你洗澡么。”害怕被拒绝的情绪写满了蒋文旭的脸,贺知书不忍心拒绝,何况他真的已经很累了。

“好。”贺知书将脸靠在蒋文旭胸膛上耷拉着眼皮,任由蒋文旭将他轻轻抱起,温热的水冲刷着身体,贺知书舒展开身体抓着蒋文旭的胳膊以求站的更稳些。

寂静的卧室里点着一盏台灯,二花的鼾声时而悠扬时而沉闷,蒋文旭怕吵着贺知书正准备将狗子赶到客厅去睡,但被贺知书阻止了。

无法,蒋文旭瞪了一眼窝在地毯上尽情打鼾的二花,乖乖钻进被窝从背后抱着贺知书,他紧紧贴靠在贺知书身上,鼻尖划过贺知书的脊柱上的皮肤。贺知书的身体颤了颤,蒋文旭受惊似的立刻将自己的脸移开,直等到对方的呼吸彻底平缓下来时,他才敢重新靠近。

如果闻不到贺知书身上的味道他根本无法入睡。

他把贺知书圈在怀里,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他,有时会忍不住的将贺知书额前的碎发撩拨开,只想更加仔细的观察对方细长的眼睫。

知书,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