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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牵着二花慢慢地走着,冬天快要过去了,北京已经很少再下雪了,但人们吐出的热气还是冒着烟的往外窜。

“知书,早上景文和你说的话我听见了。”蒋文旭拉着贺知书的手,他看着前面的二花没敢看贺知书,“我知道我不该在你面前置喙你的朋友,可是我们家的事,他又知道些什么,我真的有病么。”

短暂的沉默过后,蒋文旭才继续道:“可是我只有在家等你,你才会回家。”

贺知书不知道蒋文旭竟然听见了他与张景文之间的对话,而听着后面那些记忆错乱的胡话,贺知书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下意识的想说:就算你不在家等,我也会回家。

只是最后贺知书还是放弃了,已经他尝试过无数次这样的对话,包括发誓自己不会离开不会丢下他,回应贺知书的只有蒋文旭的沉默。

蒋文旭不听不看不说,活在了现实与理想的梦境里。

张景文也曾尝试将蒋文旭强制带离他们的公寓,最后换来的只能是蒋文旭更疯狂的自残。

贺知书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看着蒋文旭去死他做不到,可日子真要这样过下去,对他与蒋文旭来说都不公平。

贺知书深深地吸了口室外的冷空气,把自己的大脑冻醒,他回牵了蒋文旭的手,安慰的捏了捏对方的手指,最后调笑道:“你怎么没病,才刚退烧就忘了?还有,景文真的帮了你很多,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下次见着景文的时候别凶人家。”

见贺知书还在帮张景文这个外人说话,蒋文旭瞬间就不高兴了,可又不想也不敢在贺知书面前发火,只能憋闷在心里,一路拽着二花不让狗子放肆去撒欢,以此宣泄自己的不满。

最后贺知书在二花委屈的哀嚎中将它从蒋文旭手中解救了出来,并敲打了这个欺负狗子的‘坏人’的‘狗头’,给狗子报仇。

蒋文旭看着正敲着自己脑袋的贺知书愣在了原地,忘记了用手护一护自己,也忘记了心里所有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