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书叹了口气将这一大堆扔进垃圾桶里,又将那袋子扎好免得他在看见。
床头柜上摆着儿子闺女的合照,他记得这张照片拍的特别不容易,想要这五只乖乖配合,他和蒋文旭费了不少力气,蒋文旭还差点被二花绊倒。
照片被放进行李箱夹层,贺知书起身打开了衣柜,本以为会空一半的衣柜,没想到还整齐的挂满了他与蒋文旭的衣衫。
那人没拿行李就离开了么?
贺知书忍住自己的思绪,只将自己常穿的衣物放进巷子里,那些西装领带他一件也不准备带上,他们大多都有两套,一套蒋文旭的,一套他自己的。
收拾完衣物,贺知书将行李箱拉链拉上,最后他环顾着自己住了快十年的屋子,突然注意到了床头上挂着的大相框。
原来这张照片已经挂在这里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因为要离开,他可能永远注意不到这张照片。
这还是他们刚上大学那会儿拍的,两人还穿着高中的校服,手牵着手,就这样看着对方的眼睛。刚搬进公寓那会儿,蒋文旭特意将照片洗了出来,买了个大相框将这张照片挂在床头。
说是以后有了结婚照,再将这张照片换下来。
从校服到婚服,那时候他也十分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十年过去了,他连这张一进屋就能看见的照片都视而不见了,原来不在意的东西就算放在身边也会看不到。
贺知书心里涌出一阵酸楚,他脱了鞋踩上床,想将这相框取下。物是人非,实在不必,有些东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反正都是假的。
相框并不是很沉,但贺知书毕竟刚出院,体力还不是很好,将相框取下时,身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只是本以为会出现的纯白色墙面上,落入眼前的竟然是一个嵌入墙体的保险柜,贺知书有些发懵,他将相框轻放在地上,擦了擦额间的密汗。
要…打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