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是星月会所。”恰好是他和宁念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宁念接到朱婷婷电话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她茫然地听着朱婷婷在电话那头焦急地通知她：“宁念，快点收拾，十分钟后我会开车到你家楼下送你去星月会所找顾子骞。”

挂了电话后，宁念懵懵地和系统吐槽：“顾子骞大晚上发什么疯？”

不过没关系，她很乐意陪他发疯。

或者说，这个机会，她等了很久了。

朱婷婷平时像个隐形人一样对宁念不管不顾，一到这种拉皮条的时候倒是行动力很强。说十分钟就是十分钟，宁念穿鞋时还能听见楼下汽车的鸣笛声。

“妈的，她也不怕扰民。”宁念骂骂咧咧地拎上包下楼。

朱婷婷生怕晚到一会儿便要得罪顾子骞，一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

开到星月会所门口时，她瞥了一眼宁念。

“头发乱糟糟的，快收拾下，别待会给顾总丢脸了。”

直到宁念拾掇得让她满意了，朱婷婷才领着宁念进了包厢。

她见了顾子骞，便急忙把身旁的宁念推了过去，谄媚地说：“顾总，我把宁念给带来了。”

包厢内烟雾缭绕，男男女女们三三两两地坐着，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酒，见宁念来了，好奇打量的眼光纷纷聚上来。

顾子骞同样夹着一支烟，如刀劈斧凿的般的面容在烟雾后若隐若现。他敲了敲身旁的座位，朱婷婷便很有眼力见地把宁念推了过去。

浓重的烟草气息一瞬间让宁念喘不上气来，她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这才去看身旁的顾子骞。

“说话呀！”朱婷婷小声地催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