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顾子骞听了这话,脸色却一变。他并没有露出欣然接受的样子,而是皱紧了眉头,好像听见了什么为难的事情。

他轻抚了一下袖口的蓝宝石,好像在向自己内心确定什么。

小孙是个人精,想起上次顾子骞带来的那个姑娘,若有所思,又连忙岔开话题。

聊起生意的事情,这些人喝酒就没个停歇。一轮一轮地喝,顾子骞这回倒没有再拒绝,酒精能使人麻痹一些事情。

酒局最后结束时,已经临近十一点半,那群人看还没玩到凌晨,便想着要去山上半夜飙车。

“喝成这样了,还去飙车,命不要了?”顾子骞半闭着眼,揉着眉心,凉凉地来了一句。

那群人就此作罢,只好叫了代驾各自回去。

顾子骞坐在代驾车上,头晕目眩,开到一半便忍不住下车吐了一次。

这回他清醒了一些,只是还是头疼。他想到自己过去几年,生日大多都是这么过的,看着别人家团圆美满,自己只能和一群狐朋狗友喝到烂醉,睡到第二天中午,心中满是空虚。

但今年不一样。顾子骞仍痛恨现在这个烂醉的自己,但他的心却不再空落落的。

他低头看袖口那对在昏暗夜色下折射出光芒的蓝宝石,觉得内心被稍稍填满。

如果宁念在就好了。她会对他笑。

顾子骞倚在公寓门边输入指纹开门,却察觉到屋内透出若隐若现的光。

餐厅的灯被打开,餐桌上摆着几盘菜,似乎已经冷掉了。中央摆着一个蛋糕,最顶层的奶油已经化了,歪歪扭扭地流到底部托盘上。

顾子骞心猛然一跳,到了客厅,才发现宁念蜷缩在沙发上,暖气很足,大衣搭在扶手上,她穿着一件薄衬衫,搂着他的西装外套睡得很熟。她的一只手还松松地握着手机,看上去像是不小心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