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骞此刻没工夫和林暮吵架，直接想走进病房，“她在里面对吗？”

林暮伸手拦住他，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般，拽住顾子骞的衣领就将他往墙上一撞——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她被救出来的时候都不会说话了，好不容易睡着，你就要进去吵她？”

顾子骞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线都是颤抖的，“她……她还好吗？”

“呵，被绑架，差点被十几人迷奸，你觉得她能好吗？”

林暮松开了他，像是碰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撇了撇手，他冷眼看着顾子骞：“警察拿到宁念手机后发现她最后一通电话是给你打的，你那时候在哪里？”

顾子骞没能回答。

他那时候在哪里？

那时他在公司门口遇见了沈云，青梅竹马的情谊加上多年未见的惯性思念，顾子骞本能性地偏向了沈云。

而那个时候的宁念呢？她第一次对他提出要求，说自己喝醉了，想要他来接她。她那时的声线明显不稳，几乎是在哀求，向他传递着她的不安。

宁念这样相信自己，他却鬼使神差地留下陪伴沈云，只是差使了小孙去接她。

他难道就不知道他那群狐朋狗友的调性吗？

顾子骞想，他明明清楚的，只是存了侥幸心理在欺骗自己。

他从未将她公开给过她一个名分，甚至曾将她带到众人面前给她难堪，也从未给过解释。对小孙那群人来说，宁念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情人，又怎会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

更何况……他本该亲自来接他的小姑娘。

明明带她出国的机票都已经买好了，他本该为结束宣传的宁念好好地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