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音接过衣服穿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穿着斗篷,带上兜帽下车,低着头快步地走。
进屋后,屋里已经摆着三个炭盆,她吸了吸鼻子,坐在小凳子上,迫不及待地烤起手来。
寒月拿来一块棉布,把她湿漉漉的头发包起来,“锦娘在烧热水,姑娘待会儿洗个热水澡。姜姑娘虽然凶,但那也是紧张你,方才还让徐琰去给你请大夫去了。”
姜闻音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了一口,捧在手心,感觉整个人都暖和了,她叹口气道:“我当然知道,可我该怎么让姐姐原谅我?”
寒月迟疑片刻,“我也想不出好法子。”
公子的心思,她不敢揣摩,但从公子对小姜姑娘的喜爱来看,她觉得小姜姑娘多虑了。
热水很快上来,姜闻音脱下衣服泡了个舒适的热水澡,将身上的寒气全部驱散,埋头在水里泡了会儿,捋了一把头发,用棉布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从净室出来,裹着被子坐在软榻上。
锦娘提着一壶姜茶进来,给姜闻音倒了一杯,姜闻音捏着鼻子灌下去,问了句:“我姐姐呢?”
锦娘回答道:“姜姑娘在自己屋里,我待会儿再给她送去。”
姜闻音想了想,“不用你送去,你去隔壁把我姐姐请来,让她过来喝姜茶。”
锦娘迟疑片刻,起身去了隔壁。
屋外的雪下的越发大了,落在那树红梅上,美的耀眼,姜闻音只看了两眼,便继续裹着被子打哆嗦。明明已经不冷了,但她就是忍不住打哆嗦,眼泪鼻涕往外直流,额头又冷又疼,脸蛋和手都开始发痒,这是发烧和冻伤的表现。
姜沉羽推门进来时,刚好姜闻音这幅涕泗横流,狼狈的模样。
他又揉了揉额头,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拿起小玑上的手帕,动作轻柔地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哭什么,我还没说你,你反倒先哭上了。”
姜闻音吸了吸气,解释道:“我没有哭,我这是发烧了。”
姜沉羽擦眼泪的动作一顿,抬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察觉到她额头滚烫,说了句:“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