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这屋里冷冰冰的,桌子全是灰尘,上面还堆着未洗的碗,屋里弥漫着一股异味。
何巍本人更是模样凄惨,哪有当初在云水书院求学时的风流倜傥,英姿勃发?
提到卢娘子,何巍眼睛里都冒着怒火,张着嘴巴呜咽起来,胸前又流了许多口水。
另一个文弱些的书生叹气,“你有所不知,何兄已经和嫂夫人和离了。”
青衫书生:“嫂夫人为人勤俭持家,贤良淑德,何兄怎会与嫂夫人和离?”
文弱书生轻咳一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
青衫书生立马闭嘴,转而又问道:“何兄年纪轻轻怎么就中风了,大夫怎么说?”
文弱书生:“何兄昨夜喝多了酒,在院子里躺了一夜,冻成这样的,大夫说只能静养。”
何巍颤巍巍地抬手,指着隔壁的方向,“呜呜呜……”
青衫书生侧首,在柜子上拿起一个馒头,啃了一口,“多谢何兄,你怎么知道我还未吃早饭?”
何巍摇头,继续指着隔壁呜咽。
青衫书生拿起旁边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喝完,用衣袖擦擦嘴,“还是何兄体贴。”
何巍目眦欲裂,“呜呜呜……”
蠢货,是隔壁贱妇害得我!
青衫书生想了想,伸出自己的手,“何兄你现在不能说话,不如写到我手上。”
何巍眼睛一亮,吃力地抬手,手指在书生的手心慢慢地滑动,一字一句道:隔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