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姜闻音有丢丢不高兴。
“我言出必行,既答应你留他一命,便不会再要他性命。”走到软塌前,姜沉羽松开她的手,动作自然地往软塌上一歪,语气懒散地说:“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等言而无信之人?”
那倒没有。
姜闻音站在他面前,小声地问:“那我们今日是带裴济去见裴夫人吗?”
先前传出来消息,裴济在动乱起的那夜,死于朱光之手,连尸体都被烧成焦黑。
她想找姜沉羽问问,但姜沉羽太忙,早出晚归,便一直没找到机会。
“顺便带你去玩两日。”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顺便还给姜闻音也倒了杯温水,往里面加入一勺蜂蜜,然后推过去,动作极其自然。
姜闻音端起来小口地喝着,低头掩饰住那点悸动,她一直有清早起来喝蜂蜜水的习惯,姜沉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记住的。
这人永远在她感动的时候,突然狗一下,又在一些细微的地方,不经意间感动她,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喝完蜂蜜水,她进屋换了件衣服,在寒月的伺候下梳妆完毕,两人面对面吃了早安,姜闻音便准备出门。
却被姜沉羽用她的狐裘兜头罩住,捂得她快不能呼吸,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自己解救出来。
车轱辘碾过青石板,慢悠悠地往城外驶去,姜闻音怀里抱着手炉,脚边窝着只昏昏欲睡地小肥啾。
无聊地翻着手中话本子,打了个哈欠。
姜沉羽本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睁眼,笑了一声,“若是无聊,不如与我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