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滞,纷纷将目光落在赵郢身上,正在向姜沉羽禀报事情的尚书令王毓之顿了顿,快速将事情说完。
大殿里突然陷入死寂。
赵郢终于承受不住这种折磨,两腿一软跪到地上,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
姜沉羽突然讥笑一声,从一摞高高的奏折下面,抽出一张奏折扔到他脚下,冷冰冰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宁王赵郢闹市纵马,强抢民女,贪污受贿,革去其礼部侍郎一职,下诏狱。”
赵郢望着摔在自己面前的奏折,脑袋一片空白。
这种事情于权贵们而言并不算大罪,赵衡这是借题发挥,可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赵郢慌乱道:“六弟,大哥愚笨,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此事父皇已经责骂过我了……”
姜沉羽嗤了一声,“带下去。”
守在门外的禁军冲进来,不顾赵郢的求饶,除去其身上的朝服,捂住他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全程没有给赵郢辩解的机会。
下朝后,姜沉羽对陆无暇的目光视若无睹,起身径直出了两仪殿,带着徐缺向宣室殿而去。
宣室殿外守卫森严,林郁带人将此围成了铁桶,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见到姜沉羽,他立马拱手行礼。
姜沉羽扫了他一眼,问道:“人还活着吗?”
林郁低头回答道:“已经让御医来看过,上了药还送进去一些吃食,性命无忧。”
姜沉羽嗯了一声,越过他走进宣室殿。
一进去,便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青玉石铺就的地面上染着暗红色的血迹,旁边的铁笼里关着几只眼神凶狠的恶犬,再往里走便是一张镶嵌着宝石的龙床,可惜现在上面到处都是脏污,还躺着一个满身脏污的老人,喘息声粗重,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