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这反常也只是对他,在外,赵祯却并无半点不对劲的地方,甚至在面对赵戟时,都没有任何反常情绪。
刻意留他在身边,与其说是为了刁难出气,倒不如说,是在憋着劲儿下一盘棋。
离间之计,上辈子赵祯并不是没有过,而且除了离间,也动过拉拢忠义侯府的心思。
但那是上辈子和春猎前,眼前的赵祯给尤子卿的感觉,除了以养伤之名将他圈在身边,对他,对忠义侯府,并没有要拉拢之意。
所以,赵祯到底想做什么?
又为何如此反常?
“在想什么?”身侧冷不丁响起赵祯的声音,惊了尤子卿一跳。
“在想……”尤子卿思绪一转,决定再试他一试,遂转头直视赵祯的眼睛:“殿下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哦?”赵祯笑得漫不经心:“说的,好像你以前很了解孤一样。”
“说不上多了解,但大致还是有的。”尤子卿不放过对方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缓缓道:“所谓知己知彼……”
“知己知彼,那你倒是说说,你都了解孤多少。”赵祯打断尤子卿,笑容有些意味不明。
“我知道的太子殿下,是个正人君子。”尤子卿保守道。
“呵……”赵祯反问:“你的意思,孤现在看起来像个伪君子?”
“子卿不敢。”尤子卿忙道。
“我看你敢的很。”赵祯不怒反笑:“之前的你,嚣张恣意,也不是现在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又是如何?”
尤子卿:“……”
“虽然不知道你跟六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然你把孤当摆脱他的跳板,那孤就好人做到底,帮了你这回,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