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子卿觉得,此事很有些蹊跷,没那么简单。
“爹可知其中原由?”尤子卿看向尤元刈问道。
尤元刈摇头:“惠嫔娘娘让人给捎的话,让你最近别跟皇子们走太近。”
宫里的惠嫔娘娘是尤元刈的嫡亲妹子,尤子卿等人的姑姑,因不受宠又只生了一个公主,在宫里一向低调,如今居然让人特地捎话出来,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打从爹主动投靠太子起,咱们忠义侯府就注定无法独善其身,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早就由不得己了。”尤元刈浓眉紧拧。
尤子卿很是自责,说到底这事还是因他而起,若非为了他,他爹也不必蹚这浑水。
“你毋须自责。”将尤子卿的表情看在眼里,尤元刈道:“选太子,是爹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几位成年皇子中,太子是唯一可担当储君大任之人。”
这话……尤子卿是信的。
前世尤元刈就这么说过,只是碍于尤子卿跟赵戟走得近,这才保持的中立,但其实一直欣赏的都是赵祯。
可即便这样,他爹会这么急于站队,还是因他而起。
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去太子府看看。”尤子卿说罢,转身便出了书房。
到太子府时,赵祯正在湖心亭那边与人下棋。闲适自在,没有半点即将被废的样子。
因为那人披着斗篷,又背对着庑廊这边,尤子卿没认出来是谁,还是走近了才知道,竟是慧善方丈。
“阿弥陀佛。”慧善方丈一见尤子卿就放下棋子站了起来:“既然殿下有客到访,那贫僧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