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尤子卿抬手擦拭赵祯掉落的眼泪：“殿下，您别哭。”

眼看着尤子卿跟着红了眼眶，赵祯忙稳住差点崩溃的情绪，将人抱进怀里。

“好好好我不哭，我们都不哭。”赵祯手背蹭了把脸，拿过尤子卿手里的糖人放到床头凳上，也不让他下去，就那么抱怀里拍后背哄着：“子卿，我们睡觉好不好？”

“殿下……”

“嗯？”

“糖人还没吃呢。”

“明儿再吃。”

半晌没听到声音，赵祯以为尤子卿睡着了，却听到他突然呼吸粗重地急喘了两声。

赵祯给吓了一跳，刚要问尤子卿怎么了，就听到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好端端的，怎么又开始道歉了？”赵祯心都给揪了起来。

尤子卿抬起头来，没有哭，只是一双眼睛憋得跟兔子似的，他拉着赵祯的手覆到心脏上。

赵祯不明所以。

“感受到了么？”尤子卿道：“这颗心，完整也好破碎也罢，给了殿下就收不回来了，活着为殿下而跳动，死了为殿下而长眠……”

“那它现在是睡着还是醒着？”赵祯目光发颤，手指下意识地抓紧尤子卿心口的衣襟，用力得指节发白。

尤子卿望着赵祯良久，忽然笑了：“本来睡着，被殿下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