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看吐血昏迷的父皇,再看看神色古怪的冯公公,以及面色冷然的尤子卿,又觉得不对。
赵祯将一切微妙看在眼里,但碍于眼下不是深问的时候,便将疑惑压在了心里,打算等下再问尤子卿。
“吴太医,父皇怎么样了?”见吴太医给皇帝把完脉眉头紧锁,赵祯问道。
吴太医看了眼尤子卿,到嘴的急火攻心给压了回去,起身拱手道:“皇上毒伤肺腑,虽然大部分毒已经解了,可余毒未尽,依旧会对身体有损,是以才会如此。”
尤子卿闻言挑了挑眉。
赵祯目光不动声色地扫了眼两人,见吴太医拿出针灸布包,便拉着尤子卿去了外殿。
“父皇可有为难你?”瞧着四下无人,赵祯拉着尤子卿坐下,压低声音问道。
尤子卿也没瞒着赵祯,看了他一眼,苦笑道:“差一点,护心丹就派上用场了。”
闻言,赵祯神色一紧。
尤子卿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别紧张,我不是好好坐在这么。”
顿了顿道:“不过由此可见,遗诏确实应该是传位于你,否则犯不着对我动手。”
赵祯后怕地将尤子卿抱进怀里:“还好你没事。”
“你这话若是让你父皇听见,他能再气晕过去。”尤子卿话是这样,脸上却并无心虚愧疚之色。
皇帝为了所谓朝局社稷,想要他的命,他能理解,但欲加之罪颠倒黑白,污蔑赵祯就不行!
他尤子卿谋朝篡位,剑刺垂帘听政的陈太后,挟持幼帝,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没做过?
不过是忤逆个半死不活的皇帝,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