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一早就发现了他,躲在一棵树后面,待他走进,一把抱起来。
胤祐高兴坏了:“容若这是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
两人到了附近一处院落,小家伙十分好奇:“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里曾是一位词人的故居。”
词人?胤祐在来济南的马车上听到阿玛讲过辛弃疾的故事,他也是词人,于是问道:“稼轩?”
纳兰摇头:“女词人。”
听到“女词人”几个字,胤祐恍然大悟,摇头晃脑的说道:“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这是纳兰曾经悼念亡妻卢氏所作,但他从来没有跟胤祐提起过,没想到他竟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
“这是谁教你的?”
胤祐跨过门槛往院子里走:“你猜。”
“曹子清。”
曹子清都走了半年多了,怎么可能是他。
胤祐摇头:“上次你让我帮你收着那方锦帕,我额娘看到了,教我的。”
纳兰恍然,皇贵妃在家也是读书识字的,兴许是看过自己的《饮水》,又或许读过他赠于七阿哥的《渌水亭杂识》。
院子并不大,纳兰也就是随便看看,无论是易安居士和赵明诚,还是他与卢氏,赌书泼茶的佳话皆已成为往事。
出门在外,他还得顾及旁边这个小阿哥,不一会儿,就带着胤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