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祐读了好几遍,有几个字还不认识,拿去问纳兰。
纳兰把几个生字给他讲过一遍之后,小家伙立刻就明白了。
这诗前三句都在写景,看起来就简单易懂,理解起来也并不费复杂。
就是最后一句抒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一个四岁多的孩子,虽然从《诗经》中学了不少描写男女之间情感的句子,但也只是朦朦胧胧的知道个大概,具体典故实在也说不清楚。
他问纳兰:“这首诗是谁写的呀?”
纳兰指了指下面的落款,让他自己看。
胤祐仔细看了看,正要张嘴把那两个字念出来,纳兰竖起食指,在唇边比了个静声的手势。
开玩笑,那可是皇上的名讳,岂是能随便念出来的。更何况胤祐是他的儿子,怎么随意称呼父亲的名字。
或许其他几位跟他年纪相仿的阿哥,到现在只知道阿玛是当今圣上,奴才们口中的“万岁爷”,却不知道阿玛的名字叫什么。
但是胤祐是知道的。他在太皇太后身边长大,时常听到乌库玛嬷管阿玛叫皇帝,开心了叫孙儿,严肃的时候就叫玄烨。
那首诗下面的落款正是“玄烨”二字,玄烨不就是他的阿玛。
“噢!”小家伙恍然大悟,“这首诗是我阿玛写的。”
纳兰点了点头:“没错!好多年前,我记得那时候先皇后驾崩不久,咱们陪同皇上去郊外散心,就是那时候写的。”
“我明白了,这首诗是写给先皇后的。”
其实他连纳兰口中“去世不久的先皇后”是哪个先皇后都没搞清楚。一提到先皇后,他就自动带入了太子哥哥的额娘。
因此,直到他把那张纸原封不动的放回去,没有完全搞清楚,这首诗究竟写了什么。
纳兰见他仔细的将东西归为才放下心来,还好这小家伙没有好奇心上来,缠着他一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