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叹道:“容若家里,有间屋子的白壁上现在还有题字——顾梁汾为松陵才子吴汉槎屈膝处。”
到现在容若提起这件事情,脸上却只有风轻云淡的笑意。他与吴兆骞往日并无交情,却因为顾贞观的一首词,倾尽所有,全力营救。
“呀!这是怎么了?”
纳兰一低头,看到小家伙脸上全是泪痕,赶紧拿手替他擦拭:“哭什么?”
胤祐挥开他的手站起来,走到他的跟前深深一揖:“以后,我一定跟着你好好读书。你让我勤勉我就勤勉,你让我内卷我就内卷。”
以前总是听曹寅或者皇贵妃说纳兰公子重情重义,品行高洁,胤祐以为说的是他对卢氏的一往琴深,对那些落魄潦倒的汉人学子尊重且敬佩,不曾想,竟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纳兰扶了他一把,握着他的手臂,干脆将他拉进自己怀里:“七阿哥,你不知道。你也救过我的性命。在我心里,你不仅是我的学生,也是我愿意以命相交的挚友。”
曹寅抬手,搭在纳兰的肩膀上,顺势还捏了捏他怀里那个小团子的脸蛋儿:“想不到,咱们七阿哥也是个性情中人,真好。”
胤祐也伸出小手,越过纳兰的肩膀,在曹寅的脸上捏了捏:“以后不要来找我玩儿,影响我读书。”
曹寅:“???”
曹佐领生气了,扭头就走:“那我走好了,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七阿哥读书。”
胤祐赶紧扑过去拦住他:“子清别走!开玩笑的,我是开玩笑的。”
曹寅一把将他抱起来来,举得高高的:“你还知道跟我开玩笑?”
胤祐捧着他的脸问他:“子清,你教我功夫好不好?”
“等你上学之后就会有自己的谙达,哪里需要我教?”
小家伙眨眨眼:“可我现在还没有上学呀,你先教我。”
这事情曹寅说了可不算,况且他也没什么时间,偶尔来弘德殿串个门,还得等康熙召见大臣议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