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祐从小在南书房跟着阿玛听南怀仁讲学,与张诚白晋这批年青一代的西洋传教士关系也还不错。不知道这位戴大人为什么对西洋人这么大的敌意。

或许是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以胤祐的脑子反正也想不明白, 干脆就不想了。

虽然戴梓这个说话是不怎么好听, 也不太容易接触, 不过他身上那股钻研精神却很是值得人敬佩。

胤祐这些日子对于火器制造兴趣浓厚,跟他也颇聊得来。

听他这么说应该是改变了主意,但胤祐还是试探的问了一句:“你不担心殃及子孙后代了吗?”

戴梓偏过头来看着他:“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胤祐问:“谁说的?”

戴梓:“孔融的儿子。”

“让梨那个。”

“对。”

小家伙想了想:“我只听过孔融让梨的故事。”

戴梓难得笑了笑:“那你该多看看他别的事迹。”

话题有点扯远了,胤祐又给拽了回来:“这么说你会继续把那个‘连珠铳’做出来咯。”

戴梓去看他的那副画:“慢慢来吧,好多地方需要改进。”

胤祐冲他露出个纯真的笑颜:“你一定可以成功,我相信你。”

这时候戴梓把画轻轻地卷起来,双手呈到胤祐跟前,躬身道:“这幅画赠与七阿哥,感谢您这些日子对臣的勉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