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练了一些时日,小家伙的剑法愈发纯熟,和纳兰比试的时间也能坚持得更久一些。

傅先生也不只是教胤祐练剑,还会指点他的书法,以及给他讲学。

每当这个时候,纳兰就会拉着他一起听讲。十分专注,每次听完了都有一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傅先生果然不愧为四大思想家之首。

倒是胤祐听他这些理论有点犯迷糊,私底下问他:“师父,我不是跟你学剑法吗?你这都是教的什么呀?”

傅先生给了他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这也是剑法。”

胤祐好奇:“这是什么剑法?”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就是天子剑。”

胤祐小声嘀咕:“我又不皇帝,学这个干嘛呀?”

傅先生屈起手指在他脑袋上敲了敲:“谁说天子剑就只有皇帝能学?这只是一种境界,学到了是你的本事,至于你要拿它做什么,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胤祐想想也对,反正师父愿意教,那他就学呗。

他们师徒俩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一个教的随意,一个学得也很随意,但意外的,效果确很不错。

有了傅先生的加入,纳兰忽然感觉自己这个从学师傅在七阿哥这里失去了作用,因为每当傅先生讲学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也变成了学生。

翰林院的翰林细数起来有一两百人,只有一部分能行走上书房为皇子授课。除了教学,每个人还有其他本职工作,纳兰也只是每天上午过来,下午就要去忙别的事情。

天气太热了,胤祐没让傅先生来回走动,就给他在承露轩里安排了一件屋子。谈不上多大多豪华,但起码比他在畅春园外的房子舒适许多。

于是,下午胤祐不去凝春堂,师徒俩就会坐在院子里,傅先生会给胤祐传授许多知识,以闲聊的方式,说到哪儿算哪儿,十分随性。即便如此,也足以让一个六岁的孩子大开眼界,受益匪浅。

这天夜里下了一场暴雨,白天天气凉爽了一些。傍晚,胤祐在凝春堂用过晚上,沿着前湖往西花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