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个位置离京师很近,但是距离她的厄鲁特蒙古却很远,补给和增援都要比他更快更容易。
于是,他只敢在长城外驻扎起来,耀武扬威,并不敢往前行进。
此时,虽然不敢说,也不敢表现出来,但整个皇宫谁不是人心惶惶,若是噶尔丹真的攻入京师,甚至攻破紫禁城,那他们这些女眷要怎么办?
倒是七十好几的太皇太后一点也不担忧,该吃吃该睡睡,该礼佛礼佛……
皇帝是她选的,也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老太太对她这个孙儿的能力一点也不怀疑。
她坚信,玄烨守得住京城,守得住大清国的江山。
天气越来越冷,塞外早已经下起了大雪,这样的天气条件下,准噶尔军更是不敢轻易进攻,但要他们就这样撤回去,噶尔丹又不甘心,只能冒着大雪天气,将大军驻扎在乌兰布通山顶。
宫中一切如常,就算兵临城下,该过的年还是要过的。
腊八这天是胤祐的生日,但除非跟阿玛一同外出,否则,书可以不读,该练的剑还是要练的。
这天清晨还下了点小雪,九岁的少年把剑舞得气势磅礴。随着他的动作,雪屑飞扬在空中,又在他的周围簌簌落下,画面美得像一幅画儿。
胤祐在院子里舞剑,傅先生在廊下喝茶。热气腾腾的一壶碧螺春,扑面而来的清香混合着雪的清冷,直往胤祐鼻子里钻。
这时候,他听到师父苍老却铿锵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吟道:“弓背霞明剑照霜,秋风走马出咸阳。未收天子河湟地,不拟回头望故乡。”
这寒冬腊月的,胤祐累出满头的汗,他师父倒是兴致不错,又是品茶又是吟诗。
一套剑法练完,胤祐挽了个剑花,把七星收起来。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走到廊下,傅先生看着他笑了笑:“十岁了。”
“九岁。”
“虚岁不就十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