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索额图却很着急:“太子,不管情况是好是坏,您总要给臣一句准信。”后面的话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贴着太子耳语:“臣也好早为您做准备。”
太子皱了皱眉头,退开半步。尽管索额图一心为了他着想,但这话听着很是刺耳,他的皇父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索额图竟然胆大包天,说出这样的话。
“皇父服下传教士献的西药,病情已有好转。”太子显得极不耐烦,“索大人大可放心。”
索额图倒也不是真的希望康熙死,只是以防万一,康熙撑不过去,那就要为太子登基做筹备。其他阿哥尚且年幼,最有威胁的就是大阿哥,还有……
想到这里,他又问道:“现在只有皇贵妃一人陪在皇上身旁?”
太子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嗯。”
索额图又开始着急:“那您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来,既然圣体有所好转,您更应该陪在皇上跟前,不能任由他们母子二人守在皇上身旁,万一有什么不测……”
这话让太子更加反感:“索大人你操心得太多了吧。”
“皇上这些年来有意扶植佟家,我听说他还一直想要立后,不可不防。”
“防什么?”太子厉声责问,“防我的亲弟弟吗?”
“太子……”
太子没等他把话说完,声音愈发低沉:“除了皇父,小七是我最亲的人。我防着你也不会防着他。”
“太子你糊涂呀,”索额图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急得快要跺脚,“臣才是一心为您谋划之人,赫舍里氏才是您能够倚仗的外戚。”
太子越听越觉得此时此刻,说这些不忠不孝,兼职力普。不想跟他多说,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索额图叹口气,只能先行离开。
他自以为地方隐蔽,周围都是他和太子的人把手,没人有本事偷听。但他不知道的事,有些人耳力比他想象中好了许多,不用靠近也能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