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流真顾左言他地不直接答应,贺窕便问道:“长老是有什么顾忌?”
他叹气道:“经脉洗练,痛苦难当,即使是金丹期的修者也不一定扛得住。”
贺窕觉得流真长老言辞过于夸张,笑了笑回答,“长老请放心,这点疼痛晚辈还是可以承受得住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两个时辰后开始。”
“多谢长老。”
贺窕坐在一旁,看着流真长老准备着洗练所需的各种灵草灵药。
哪怕是到了开始前一刻,她都没有意识到,流真长老并不是夸大其词。
然而,在她刚一坐入煎熬好的药池之中时,贺窕才知道,原来经脉洗练的过程是如此之痛。
就像是有人用绳子牵住了自己的经脉,然后向着不同的方向拉扯,硬生生用蛮力将自己的经脉拓宽。
洗练才刚刚经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贺窕的额上已经结满汗珠。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直到有鲜血滴入药池之中。
熬过最漫长的一个时辰,贺窕似乎听见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了流真长老的话语:“结束了。”
她缓缓地睁开眼,迟钝而无力地从药池中走出。
气若游丝地对流真长老道谢:“多谢长老。”
流真又叹了口气,“不必谢,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倔强的弟子,明明身无一丝修为,却愣是坚持了一个时辰没有痛出声来。”
贺窕轻轻牵扯嘴角想笑一笑,但流真却挥了挥手让她离开,“回去吧,回去吧,好好休养几天才能恢复。”
“那晚辈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