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好久不长,没过几日,张皇后薨了,常年征战的吴三桂焦虑过重,身子也垮了下来。
皇上紧蹙了好些日子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只要吴三桂一死,叛军则群龙无首,不击自溃。
心情好了,皇上将太子的学业抓的更紧,几乎是将太子亲自带在身边教导,就连佟贵妃与赫舍里主子派人送东西过去,也被太子身边的人婉拒。
不光如此,太子身边的哈哈主子原先是有赫舍里一族的人,可自上次的事情之后,全被皇上换了,新换的一批人更得皇上训戒一番,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若有人胆敢吃里爬外,教唆太子学坏,对太子有二心,那是全家老小都要受到牵连的”。
这下,就连赫舍里主子想要见到太子一面都难,而后她更是被皇上找了个借口去陪着皇太后,皇太后日日吃斋念佛,而她,则留在寿康宫替皇上尽孝,别说再想见到太子,就连见到佟贵妃一面都难。
很快,皇上在朝堂上也训斥了索额图一番,不是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任谁都看出来了,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佟贵妃仔细一琢磨,很快就猜到是不是皇上知道了些什么。
但她不敢问,只能在心里琢磨,那是越琢磨越害怕,最后更是吓得心惊胆战,如此一两个月之后,眼见着入了夏,皇上对婉宜越来越看喜欢,大有一股她完全控制不住的架势,是心急如焚,食不下咽。
冷落了好些日子的通贵人挺着大肚子再次频繁出入承乾宫,有的时候是笑眯眯出来,有的时候则是愁眉苦脸出来,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在密谋什么。
但婉宜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两人凑在一起没什么好事儿。
采薇这些日子依旧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趁着无人时也会与婉宜多说几句:“……小全子虽是梁九功的干儿子,可梁九功的本事,他连皮毛都没学到,从前对承乾宫的人百般阿谀奉承,可这些日子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对承乾宫的不算热枕,但也不算冷淡,应该是皇上的心思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