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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是八月初,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婉宜冷声道:“他们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那这件事可有声张?”

小顺子摇摇头:“说是佟家那边说了,佟庆恒大人是续弦,不宜大办,到时候只请几桌亲近的亲朋好友就行了。”

婉宜气的牌桌道:“他佟庆恒是续弦,可婉珍却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为何要受这种委屈?”

“我也算看明白了,佟家向来张扬,如此举动不过是心虚,想着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也不好有说些什么。”

“如今佟庆恒在京中是个什么名声,难道大家不清楚吗?”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乃是人之常情,可钮祜禄一族不能为了攀附权贵,连脸都不要了!”

她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

但脾气发了,这法子还是要想的。

小顺子是个办事儿靠谱的,不光偷偷去找了阿灵阿,也去打听了佟庆恒不少事儿。

佟庆恒身边向来不缺女人,前些日子竟抢占了一个民妇,那民妇二十多岁,已是几个孩子的娘,被抢占之后不堪受辱自尽身亡,留下丈夫和几个孩子。

那丈夫与妻子感情甚好,当即就去衙门击鼓鸣冤,衙门看在佟家的面子上,根本不敢管,后来那丈夫还大闹过一阵……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何不了了之。

婉宜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情蹊跷得很,斟酌道:“那丈夫姓陈,叫陈秀才对吧?当初他既然敢击鼓鸣冤,那就肯定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没道理说不管就不管了。”

“要么是被人关了起来,要么是人没了,要么是有人以他的几个孩子威胁他……妻子已经死了,孩子不能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