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灯走近他们,又问了一遍:“掌门是什么?”
吴清自然是听过关于清戒院院长的名声,他虽没进过清戒院,却也从一些传闻中知道进了清戒院,出来不躺上个半个月是下不了地的。此外,他还知道宋灯与掌门关系很好。
吴清被祁陵气到话都说不完整了,见到宋灯又哆嗦了一下。祁陵心道虽然吴清对他态度不太好,但自己还是不能太记仇,就好心帮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吧,他轻轻笑了笑,道:“宋院长,他在说掌门是瞎子呢,竟然看中了我这么一个废物当徒弟。”
杨平竹差点又没憋住笑。
不远处,邬弄听到这个回答,压下的嘴角又扬了起来。
——不愧是大祭司,果然失忆了,也还是这么叫人想打啊。
吴清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一副与祁陵深仇大恨的模样瞪着他:“你!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说过这话了?祁陵,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
祁陵:“……?”
宋灯与掌门的关系好,这是整个千鹤山弟子都知道的事情,平日里谁都不敢乱说掌门一句坏话,就是怕被宋灯听了去。虽然不能就此滥用私刑,但好歹算是被记住了,若是将来真的犯了什么事被抓进清戒院,或许就会得到比旁人更重一点的刑罚。
关于这一点,之前有长老提出来过,说要公正,不能夹杂私仇。结果掌门竟然只点点头,说了个“好”。
众人懵了,好?说什么好?说掌门坏话,纠出他的错误好吗?
后来众人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原来是在说宋院长做得好。众人到这时候才想起来,掌门虽然顶着张二十岁的皮,但其实早就是个活了百年的老滑头了,也不喜欢旁人在背后说自己坏话。
宋灯脸色一黑,吴清知道自己完了。
宋灯看见他穿的衣服,问:“百阳峰的来这做什么?你叫什么?”
吴清张了张嘴,祁陵却抢先一步帮他答了,乐于助人道:“他叫吴清,据说是专门飞了好远,吹了好久的冷风来见我的,结果发现货不合格,心里就委屈,委屈起来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这才不小心将掌门是瞎子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祁陵发现自己每说一个字,宋灯脸色就愈发不太好,又补充了一句,好心求情道:“吴清兄是无心之举,还请宋院长不要放在心上。”
吴清瞪大眼,简直对这人胡扯的能力惊呆了,气到整个人都在发抖:“……谁他妈是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