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刺了一下,把对方抱起来放到床上,心道好在邬弄是小孩的身体和重量,不然以他现在的身子,也是断然抱不起来的。
先前身子疼到没力气去注意周围,也是现在才发现,原来邬弄带他来的是一处看起来荒废了很久的寺庙。
角角落落都是蛛网,只有他躺着的那张木板床,除了看着旧点,上面没有灰尘。
是以这样的身躯打扫的吗?祁陵心想,其实可以不那么干净的。
他确实有点怕脏,但这些与当时的情况比起来,可以不那么重要。
门是破败的,寒风可以肆无忌惮地吹进来,带着一股浓浓的药味。祁陵下意识捂紧身子后掩住鼻子,他走出去,环顾周围的情况后,视线落到边上一个正在熬药的锅上。
外面的样子,并不像是浔塘。
熬药的锅,也不知是从哪寻来的。
祁陵抿了下唇,闻着这股苦味,竟真的在喉间觉出药味。
他表情微变,碰了下唇,心道:我昏迷的时候,是会乖乖喝药的性子吗?
反正醒着时是不会愿意的。
那药煎好了,祁陵拿起一旁的碗,将药倒了一半进去。
他和邬弄受的伤差不多,都是灵力消耗太多,这药给他喝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他端着药重新回到床边,邬弄紧紧抿着唇,看起来不像是能自己喝药的样子。
他在外面待了半晌,手上有些冰凉,一放上邬弄的额头,他紧皱的眉才有了舒展。
祁陵放下药碗,捂着嘴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