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大祭司伪装得太好,怪他对大祭司太自私。
邬弄蹲下身给祁陵换药,两人都一声不吭,只有在邬弄碰到祁陵脚上磨破的水泡时,他才会不可控制地抖了下。
邬弄尽量放轻动作,扎完后二话没说将祁陵抱起来。
祁陵一惊,下意识也抱紧邬弄,“你伤……”
“早就无碍了。”邬弄进屋找到木剑,又找了件这几日新买的披风给祁陵盖上,说道:“现在有伤的是你,好好待着。”
祁陵问:“你要去哪?”
“浔塘。”邬弄离开前熄灭了熬药的火,“回去了,你不是一直都在等吗?”
祁陵低下头,埋进邬弄怀里。
他这话的语气,像是在埋怨他不给他们两之间独处多一点时间。
“自己抓紧点。”邬弄看了他一眼,御剑带祁陵回去。
行了半日,两人回到浔塘,却只见沈长州一人,他穿着缟素,冷淡的面孔下隐隐能看出起色不佳,像是没休息好。
沈长州见两人的姿势,并无觉得不妥,祁陵攥了下邬弄,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邬弄不理他,问沈长州:“其他人都回去了?”
“是。”沈长州点头,见到祁陵脚上的伤,说道:“你们不是回去找掌门了吗?”
“……”邬弄噤声。
见邬弄这无话辩解的反应,祁陵转移话题:“那你怎么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