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傻逼总不正经,搞得他好像也有点傻逼了。
然后就见沈纪州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张规则牌,若无其事地摆到桌上,让镜头对准了拍。
懒洋洋道:“规则规定,第一个被选中的玩家,不可以弃权接受惩罚,这是对后来者十分不好的示范。”
俞贝看戏的兴趣直线飙升,搬了几套理由来回绝他的决定,陆边言被两面夹击,等他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凑到了沈纪州脸前。
他怀疑沈纪州是不是有点大病,可惜开着麦,他只好挤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沈纪州却从这个微笑中看出了咬牙切齿,不过不影响他好奇小朋友撒娇的模样。
“我准备好了。”
被赶鸭子上架的陆少爷绷着唇角看着眼前这张脸,本来远距离观看就很绝,凑这么近看,他发现好像更绝了。
常年运动,皮肤是很健康的白皙,特别细腻,原本透着冷冽的五官此刻布着浅笑,连颤动的睫毛都冲淡了很多锋利。
陆边言竟然不合时宜地觉得还挺温柔。
这么好看一张脸,他撒个娇好像也不吃亏。
陆边言并没有发觉自己的逻辑有什么不对,他慢慢凑近沈纪州颈侧,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和淡淡的香味儿,然后对着白皙的耳垂吹了口气。
沈纪州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有陆边言能看到他耳尖敏感的皮肤微微泛了点红,垂下来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又轻轻划走,喉结微不可察地动了下。
祁霖刚好打完电话回来,就听到俞贝激动的猪叫,随即看向一旁。
从他这个角度看,陆边言正把沈纪州壁咚在沙发上,侧头交颈,动作暧昧。
而被壁咚的队长此时绷着嘴角,搭在腿边状似自然的手臂虚虚护着身前人,修长瘦削的指节无意识地蜷曲两下。
“?”
才离开十分钟,游戏尺度已经玩这么大了么。
祁霖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过了禁忌的年龄,他是个成年小孩儿了。
所以非礼可视。
陆边言看着眼前人越来越红的耳垂,喉咙微紧:“队长,我美么?”
语气带着咬牙切齿的撒娇意味,虽然声音小得跟蚊子嗡嗡差不多,不过不影响收听效果。
直播间直接炸了。
【?!】
【!!】
【!!!】
沈纪州顿了几秒才重新垂下视线,目光落到那双颜色略浅的眸子里。
陆边言正歪着头,神情似有焦急,眼下的小片皮肤在灯光下有点泛红。
这一刻沈纪州脑子里只有一个词。
“可爱。”
陆边言纠正他:“不对,你说美不美。”
“美。”
陆边言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迅速地从沈纪州身上离开,佯装散漫地靠回沙发上。
俞贝扭成蛆,死死薅着祁霖的手臂,对方一脸无语:“你能不能不掐我?”
祁霖冷漠地扒拉几下后无果,最终无可奈何地放弃。
沈纪州还保持原状,指尖无意识地点了两下真皮沙发,片刻后才偏过头去,随手拿起桌上一听旺仔,拉开喝了一口。
俞贝提醒:“哥你是受害者用不着喝奶呀。”
“渴。”
“你不是刚喝完一大杯凉白开么?”
“热。”
“空调温度开得挺低的啊。”
沈纪州掀起眼皮,冷着脸睨视过来。
俞贝立马闭嘴:“......”
行叭,你说怎样就怎样。
沈纪州收回视线时余光自然地落在旁边人身上。
小朋友虽然两条长腿还懒散地搭在地毯上,仰着下巴傲慢得像位矜贵的小少爷,然而原本大马金刀的坐姿此刻却变得有些乖巧,双手也乖乖巧巧地搭在膝盖上,指尖小幅度地摩挲着裤子布料。
睫毛忽闪忽闪,目光不知道在看哪儿,跟没魂儿似的。
还有不仅看起来很软,亲着也很软的唇瓣,偏薄,偏红,有性感的唇线。
等队友消停下来游戏再次开始的时候,沈纪州已经喝完了一整罐旺仔。
陆边言此时余光也在悄悄瞄沈纪州。
这人看似平静其实哪儿都透着奇怪的反应居然让他有种微妙的满意。
因为他觉得相比之下他刚才表现得一定很镇定,大胜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