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纪州灵活躲过,拳头砸了个空,陆边言反手往回勾拳,拳拳冲着沈纪州的俊脸挥去。
沈纪州不断向后退,还要担心陆边言拳头砸到别的东西,最后索性扣住他的手腕把人裹进了怀里,“言言,先消消气。”
“消什么气!松开!”陆边言挣扎两下无果,恍惚间想起来昨晚就是这个姿势,难以接受地大骂:“沈纪州你他妈居然咬我!你还咬我脖子!咬这么深,你让我出去怎么见人!”
“那我让你咬回来。”
“谁他妈咬你!你松手。”
“你先确定不会对我的脸动手。”
“你还要脸?”
“......”
好像有道理。
沈纪州松开他,却不准备道歉,反而先发制人的坐到床边,开始委屈起来:“你昨晚对我做过的事,酒醒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陆边言气得叉腰,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思索片刻后眯眼看他:“我对你做什么事儿了?”
“你喝醉后,把我拽进洗手间,脱衣服,解裤带,还问我喜不喜欢你......”
“那你怎么回答......”
陆边言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脱口而出什么,身子一僵,掐断话头,差点把手机扔了:“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还有说那种话!”
“我敢发誓我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敢发誓你没做过么?”
陆边言看着他略微正经的眼神,有点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坚守自我底线:“总之你别想用这种方式赖上我。”
沈纪州点点头,站起身:“行,那我再想想别的方式。”
“?”
这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由于沈纪州这段时间确实过于欠揍,陆边言又莫名其妙地总被牵着情绪,他觉得是他太纵容了,以至于让这家伙产生了他很好欺负的错觉。
是该好好教训一顿了。
于是昨晚因为喝了香槟无比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的俞贝小朋友刚睡醒出门就看见走廊里正在厮杀的两个人。
或者说是那位冷酷严肃的队长正在单方面的接受殴打。
更惊奇的某队长竟然对此却甘之如饴,仿佛整个走廊都弥漫着荡漾的春风。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这两人。
这种不对劲感一直持续到晚上,晚饭时他正要伸手要去拿原本属于一人一只的阳澄湖大闸蟹时竟然发现盘内空空如也,他震惊的小眼神扫视一圈,就看到了陆边言盘子里堆成小山队的残骸骨架。
沈队长正把最后一只螃蟹剥好放进陆少爷碗里,语气纵容:“喜欢也不能一次性吃太多,对肠道消化影响不好。”
俞贝:“?”
这还不能吃太多?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堆骨骸至少有七点五只吧?
这他妈总的也才八只螃蟹啊!
他差点摔筷子,“哎呀,世风日下,这年头还搞队友歧视,这小日子过得哟,连只螃蟹都吃不上。”
陆少爷小口地嘬着蟹腿,毫无心理负担地享受偏心待遇。
沈纪州撩起眼皮,“你有意见?”
“没,队长最讲道理,队长说什么都是对的,谁让我不得宠呢,确实该所有的螃蟹都归他,所以或许如果允许的话我是否可以蘸点螃蟹汁呢?”
一旁的周源看不下去了,“今天就剩这么几只,后天新的就运过来了,不过几只螃蟹而已。”
俞贝深感孤立无援,“这是几只螃蟹的问题吗?这是摧毁我摇摇欲坠的信念的致命一击。”
一直以来被“深仇大恨”思想蒂固的他在这一刻觉得自己需要重新建立新的认知观了。
晚饭后忍无可忍地把陆边言拉到一旁,挤眉弄眼,“我相信我一定错过了你们之间非常重要的一环,这是一只合格的猹所不能忍受的,如果你对兄弟我还有那么一点怜悯之心就把真相告诉我吧?”
陆边言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毕竟表面上看他和沈纪州确实风平浪静,但抛开医学层面来讲,可能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变化。
甚至将来还会愈发汹涌。
他不想给好兄弟过于美好的期待,佯装叹气,“我和他达成了一个协议,决定暂时放下曾经的成见,为塑造和谐美好的男团形象而携手努力。”
说着脸上溢出同情,“你看他表面上乐得自在,其实内心指不定多煎熬,为了给彼此留一分薄面,以后大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觉得呢?”
终于得知真相的俞贝恍然大悟,“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想到最近自己一直旁敲侧击,一定给两位好兄弟带了了不少困扰,突然有点过意不去,“没想到队长这么通情达理能屈能伸,我决定了,以后你俩的友谊由兄弟我来守护,你们就放心大胆地演下去吧!”
陆边言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辛苦了。”
看着陆边言走远,他却感觉哪里不对劲。
然后就见某队长貌似若无其事的从旁边路过实则某种类似于“捉奸”的意图十分明显,眼神掠过他时还带着冷飕飕的攻击性。
再看看陆边言虽然穿着高领卫衣极力掩饰却依旧若隐若现的脖颈上的红色印记。
他突然就想起自己亲眼目睹两位眼熟之人在洗手间的刺激画面,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猛地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