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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学校林露关注过。因为去年全省的高考文科状元出在了这个学校,高中招生一度非常火爆。

中考成绩出来的前一天晚上,就有对孩子的成绩心里没底家长在学校门口排队等待成绩出来后第二天一早报名。

林露在朋友圈中看到了十分壮观的场面:家长从学校门口开始排队一直到看不到的尽头,有站立运动的、有坐马扎的、有铺席子的、甚至在不远的旁边还有扎帐篷的。

林露自问:她是否可以到高中去教英语?

她的回答是:不可以。尽管儿子一林的英语从小就是她在教,并且出国前也是她在辅导。

但是她觉得自己十几年没从事教育行业,没有足够的信心不误人子弟。

前几年,陈秋雨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林露记得她叫何微,在棱河林业局,97年师范学校毕业后没有分配工作。

到15年后,由于一份《关于做好九十年代未安置就业大中专毕业生稳定工作的紧急通知》的文件,她回家乡当老师去了。

当年应该分配工作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分配,15年后又为什么能草率地再提供教师的工作岗位。

如果说之前对于何微来说,她是一个人被人为的误人子弟,那么15年后,又是谁做了一个误很多人子弟的决定?

林露觉得,教师这个职业对专业和道德的要求更高。

一说起来,林露忽然很想知道她教的学生,都去哪里了?

都做了什么?林露暗想,除了一个最好不知道、最不该招惹的学生,她都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此刻,是否会有某一个学生想起她?

在忧伤的空气中忽然飘来一个画面:林露曾经在街上偶遇她的大学老师,教英语写作的庞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