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雨是怀着对林露的恨开始了另一种放任自我的生活。
再不用像之前那样偷偷摸摸的,而且他和白雅芳有半年的时间没有在一起,他去找白雅芳,两个人都有种小别胜新婚的甜蜜,自是过了一段畅快的日子。
短暂的畅快日子之后迎来了漫长的不畅快。
陈秋雨没离婚之前是有主的,离婚之后白雅芳自然就成了主。
白雅芳没跟陈秋雨生活在一起之前只能算是秘书、情人。
自从同居之后,虽是没有名份,但是,在身份、立场上却有了颠覆性的转变。
陈秋雨没离婚那会儿,白雅芳连给陈秋雨洗个内裤都乐得屁颠屁颠的。
因为在白雅芳看来,能给陈秋雨洗内裤都是她革命性胜利的一部分。
洗内裤意味着她是陈秋雨的人了。作为秘书是没有资格给老板洗内裤的,情人也没这个义务,这是只有老婆才干的活儿。
可是,他们同居不久,白雅芳就请了一位住家保姆。每天的家务,洗衣、做饭都是保姆做,家里多个外人陈秋雨还真是不习惯。
陈秋雨说:“把保姆辞了吧!”
白雅芳说:“保姆辞了,家务事这么多,谁来做?”
没多久,白雅芳给保姆加了钱,就连陈秋雨的内裤也是保姆洗了。
从前那么多年,陈秋雨的衣服从来没假手她人过,尤其内衣,这种私密的事都是林露做的,他们家也只是偶尔请个钟点工做做大扫除。
他记得从他和林露一结婚开始,林露就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除了洗衣、做汤羹,林露更是热衷于给他熨烫衣服,帮他搭配好每天穿什么,把他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陈秋雨闻着新洗好的衣服上面阳光的味道就有一种满足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忘了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