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简会说两句简单的y国语,他和司机师傅商量能不能让开车回去刚才那孩子乞讨的地方,他好给他些钱。
司机师傅说了好长一串y国语,温行简听不懂,只等着车隽解释。
“温教授,司机大哥说”车隽有些不大好意思,他说:“那小孩是个骗子,他家里生活比很多人都要富足,他只是靠着自己瘦削的身形来骗咱们这些外地人而已。”
温行简无话了,善良的人大概就注定总是要被欺骗的,他望向窗外,不再记挂那个孩子了。
彼时的温行简是不曾骗过谁的,他真真切切的在等一个人能朝他的陶罐里扔些什么,不求解救,哪怕只投来一束光,给他一丝希望就是好的。
江烬大约知道心软的温教授在被那小孩儿欺骗了一汪没流出来的眼泪之后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他没有笑话温行简泛滥的善良,他握住了温行简的手,朝温行简勾了勾唇角,挤了一个有些滑稽的笑。
温行简看着江烬,还是没忍住,他跟着江烬一起笑了。
现在不仅有人往温行简的破陶罐里扔了硬币,那人还朝他伸了手,要将他带离那“弹片”还有那“坍塌的房子”跟前。
温行简伸出手,心里很期待那人即将要带他去的远方。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江烬之前提供的地址。
车隽下车就懵了,眼前这灰扑扑的,比国内那些在风雨里飘摇了几十年的老筒子楼都不如的小公寓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有江烬在国内跟他说的楼上楼下的房间的。
虽然还没进门,但是车隽感觉自己似乎已经闻到了那屋子里一股发霉的味道,他下意识的在口鼻之前挥了挥手,他道:“江哥,这就是就是你跟我说的楼上楼下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