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简坐在床边,江烬把两个人的大衣随手扔在了还算干净的地方,他沉着脸坐到温行简身边,手里拿着微型定位器,他的目光虚焦的落在某处,他没有再去拉温行简的手。
“江烬。”温行简靠在江烬的肩膀上,他看着江烬的侧脸,他想要告诉江烬不要担心,他会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他也希望江烬能够好好照顾自己,可所有的话在他叫完江烬之后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温行简总是觉得即使他和江烬从认识第一天到现在的时间并不长,但有些话即使他不说,江烬似乎也能明白。
江烬没有动作,他心里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这好像是温行简第一次这样主动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在江烬眼里,温行简的主动不过是为了能让他脱口答应让他去温匀那边做卧底。
江烬攥紧了手里的微型定位器。
温行简靠在江烬的肩膀上,他沉了一口气,身体的力量慢慢全都靠在了江烬的身上,他伸手到江烬交叉的双手之间,他劝江烬:“跟我生气归跟我生气,先把这东西戴上吧,刘局他们生气的话,你这趟任务的奖金可就要没有了。”
江烬垂了头,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看着手里的微型定位器还是在看着藏在自己手心里的那只手。
“温行简。”江烬舔了舔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他叫了温行简的名字,问道:“你是执意要去么?”
温行简和江烬都知道这句话问的实在多余,现在已经不是温行简是不是执意要去的事情了,现在不管怎么看,他们要是想要抓到温匀,似乎都只有派人到温匀身边做卧底这一种可能,尽管传递消息实在是一件难事,江烬当然明白现在的状况。
从麦鲁达城开车回来的一路上,江烬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温行简去呢,如果再从国内拍一个特别行动队的队员过来呢?
答案几乎全都被江烬自己给否定了。
暂且不说从国内派人过来时间能不能来得及,就算是他们成功的把国内的人塞到了温匀那边,温匀也未必会对那个人产生多么高的信任,只有温行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