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匀并没有朝温行简跑过来,他走的很慢,完全无视了院子里那些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的枪口。
温行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他手里什么手没有,只有刚刚因为觉得有些拘束才解下来的领带,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到哪里去能摸来一只枪。
“你不是说你不能够原谅他么?”司令笑道:“简,我现在给你机会了,院子里的那些士兵都不会朝wen开枪,我很好奇你们叔侄之间最后会是谁获胜,简,我更希望是你,祝你好运。”
温行简喂了两声,他拿下来手机的时候才发现电话已经被司令挂断了。
温匀越走越近,温行简匆忙之中从站在他身前的士兵手里夺下了枪,自从那天温匀带他去过一次射击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摸过枪了,可却每天都做着温匀死在他枪下的梦。
如今机会到手了,温行简却有些手抖了,他连准星都瞄不准了。
温匀看着温行简夺过了枪,他忽然发了疯似的朝温行简扑过来。
温行简情急之下扣动了扳机,慌乱之中他只不过将一发子弹打进了温匀的胳膊里,他用左手扶着自己的右手腕,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温匀!不要再往前走,你随时会死。”温行简咬着牙说道。
今天的机会好像彻底握在了他的手里,温行简猜自己的枪里大概还有两发子弹,他不知道自己射中温匀的几率有多大,反正不是他死就是温匀死。
曾经那一场惨烈的实验室爆炸案,还有那张冷硬的实验床,还有那只惨死的叫平安的小猫,它们在一瞬间浮现在温行简眼前,温行简有些花了眼,原本就瞄不准的枪口又开始剧烈的抖动,直到温匀的那张几乎全是血的脸放大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