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礼掀开床幔。
安德垂眸看着脚尖,支着耳朵不敢乱看。
“安德。”许慕礼视线落在样貌平庸的安德脸上,这是个死忠的奴才,可用。
安德低头,更加小心,“奴才伺候您起来?”
“先让人把皇贵妃送回她寝宫去。”说着,许慕礼起身下了床。
这话让安德整个人怔了怔。很快,安德反应过来应是,让几个力气大的宫女把皇贵妃娘娘小心翼翼地抬走。
洗漱完,用膳时,许慕礼又吩咐安德,“把寝宫内所有的东西全部换掉。”
想到了什么,许慕礼又另外吩咐,“包括朕所有的私服寝衣。”
短短时间,这是安德第二次愣住。
安德小心谨慎的快速抬头,看了眼帝王,心里思索了开来,小声询问,“陛下,您近几年的私服寝衣都是皇贵妃娘娘亲手缝制的,您看?”
许慕礼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盯着安德低垂的眼皮,声音辨不出任何情绪,“全部处理掉。”
帝王不悦了,安德小心肝扑通扑通吓得直跳,不知是否该后悔。
但安德看了这么几年,看着帝王一次次为了皇贵妃破例。哪怕昨日经历了那些,帝王知道皇贵妃从头到尾并非只有自己一个男人,也没有因此就厌了皇贵妃。
甚至在皇贵妃无法做出一个选择,帝王气的发疯也不舍得伤害皇贵妃分毫。
皇贵妃为了别的男人拿自己的生命来威胁帝王,他从小伺候大的帝王竟也受了威胁,说出的话竟也第一次为了皇贵妃收回了,饶了那几个男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