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的视线, 曾知潼再度大声呵斥, “不许碰她。”
如此, 安德便起身, 收回了欲把柳玉搀扶起来的双手。
待皇贵妃走到跟前,安德面色如常地弯腰行礼,“娘娘安康。”
瞥了眼柳玉几乎被鲜血染红的衣裳, 曾知潼冷笑几声,“安康?本宫可安康不了。”
“安德。”曾知潼頫视着安德, 语气冷如寒冰,“本宫乃陛下亲封的皇贵妃,在这后宫,谁人给你的胆子?让你来处置我的人?”
“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可曾把本宫这个皇贵妃放在眼里?”
安德低着头,“奴才不敢。”
曾知潼勾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不敢?本宫瞧着你敢的很。”
安德腰弯的更低, “娘娘恕罪,方才奴才大意,伤到了柳玉姑姑,奴才等下自去领罚。”
一天时间,曾知潼手里两大心腹,差点都折在了安德手里。
安德不是故意的,曾知潼可不信。
曾知潼厌极了安德。
此刻,她恨不得让人把安德这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奴才千刀万剐。
但瞧着安德那一脸奴性的奴才模样, 曾知潼想,跟安德这狗奴才计较,没意思的很。
再者说到底,无论是翠萍也好,柳玉也罢。今日安德所作所为,皆是因着帝王的默许。
安德见风使舵的性子,她清楚的很。没有帝王的允许,便是给安德一百个胆子,安德也不敢招惹她的人。
想要解决翠萍的事,关键在于帝王,也就是帝王一句话的事。
经历过许多男人,在这点上曾知潼很清楚,往往男人的心能决定一切。
帝王的心是完全在她这的,这点曾知潼有信心。
但再爱她,帝王也个男人。男人的占有欲都强,那三个男人的事,帝王当时看着不在意,但现在再看,帝王还是很介意的。
不然帝王不会如此待她。